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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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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,有些深了。

徐安瀾憑窗而立,雙手負背,月華如水,溫柔灑落,他清俊的臉龐微昂,正對盈亮月光,神思飄遠。

十五歲那年,他在西苑湖裏抓緊她柔軟無力的小手,那一剎那的碰觸,他腦海電光石火閃現了許多陌生景象。

他從未對任何人述說過,他在水裏經歷的異象。

那個七歲周家小女娃,當時明明是死了。他將她撈上岸,腦子卻亂紛紛,不斷閃過奇異畫面,那些原本只偶爾在夢裏出現的場景,那日卻如真實般在他眼前跑…… 他記起許多不連貫但鮮明的事,包括如何救治一個溺水的小女娃,他雙手熟練在她胸前按壓,她明明已毫無呼吸跡象,他卻似 了魔,有種非要讓她活過來的強烈執念。

他不記得他做了多少次按壓,直到她吐出水,吸上一口氣,他才松手。

那天之後,他整整一個月沒出親王府,他每夜作夢,奇異的世界、奇異的物品,在夢裏人們用奇異語調交談、穿 奇異衣裝,他以為是夢,卻在一個接一個的怪異的夢裏,看見自己,看見一個女人……

後來,那些夢漸漸少了,他以為那些夢不過是他天馬行空的想象罷了,自小他的腦子似乎就與人不甚相同,經常有異於平常人的怪想法。

那日在賣臺上,他咬碎預藏的假死藥,等 死後讓人牙子擡去亂葬場,他失去意識,卻有另一股更強的意識流了進來,十五歲那年作的許許多多夢,像部流暢的電影串連起來,在他假死狀態下,完整回放了。

他記起一個遙遠但十分完整的前世,那個世界的一切,不再像罩在白紗裏那樣隱約難明,他記起所有……包括前世的他也叫徐安瀾。

他的身體感覺到強烈疼痛,意識卻無比強大清晰,他聽見周念梓在他耳邊說「好好活下來」。若非身體不允許,他是很想笑上幾回,他從來沒有想死的念頭,不過是藥讓他有了死的狀態,原來的計劃,意外被周念梓破壞了……他模糊想 ,想 前世、想 今生,想 那個曾讓他牽腸掛肚、同樣姓周的女子,想 他嘗過她異常軟甜的唇瓣滋味……再不會有女人有那樣甜軟芬芳的唇了……

他意識旋落入黑暗,等意識再次清晰,眼尚未睜開,便嘗到仿佛在前世才嘗過甜軟滋味,他掙紮 張開眼,看見一張平凡無奇但十分熟悉的臉,接 又嘗到湯藥的苦,他才意會到她正在餵他喝藥……以極度親昵的姿態。

那幾日,他腦子在前世畫面裏打轉,而周念梓……越是相處越讓他覺得,他們好似來自相同一個時空,她有九分像周紜霓,唯一不像在外貌。

前世的周紜霓,美如水塘清荷,賞心悅目,而周念梓則是半分美貌也無,極度平凡。

三年前,宗騡拿了一袋金錠,說是周氏押當行的周家大小姐拿那袋金錠想收買他,要他放點消息。

如今回想起來,他依舊忍不住笑了,小丫頭有膽,也有遠見,知道該收買誰、該向誰輸誠、該求助於誰,這對一個養在閨閣裏的十四歲姑娘不是件容易事,這時代的女兒家,多半在深閨學些女紅、琴棋書畫,哪裏曉得要在京城裏行商,該跟哪些爺們打交道。

周念梓一個十四歲小姑娘,竟曉得來跟他貼身小廝買消息,更甚的是,她想買三公子的消息,打算一人單槍匹馬見三公子,請三公子為周氏押當行美言幾句。

這可十分不簡單了。

他讓宗騡收了那袋金錠子,並且放消息給周念梓,他倒想看看,她一個小丫頭,如何說服心思深沈的三公子。才短短三年,周氏從小押當行一躍成為京都第一大質庫,京都裏當初不知多少看笑話的人,如今怕是得震驚到從高椅摔落下來。

他承認他也是震驚的人之一,只不過他的震驚少許多,讚嘆則隨之倍增,他曉得周念梓說服了三公子,卻探問不出她究竟如何說服三公子。

然而說服三公子不過是往前邁進的第一步,周念梓最終能否將押當行成功經營起來,靠的是自己的本事。

周念梓確實有本事,同她交易過的人對她從來只有褒而無貶,而與她交易過的,幾乎後來都成為周氏質庫的忠實顧客。

連心思一向藏得深的三公子對周念梓似乎也別有意思,他探問不出周念梓如何說服三公子,必是三公子特意交代不許透露。

這兩年,周氏質庫往來經手不少密信,周念梓為三公子所用,他不感意外,並猜測三年多前周念梓許是以此為交換條件,讓三公子同意為當時的周氏押當行美言。

當時的周念梓行事心思,怎麽都不像個十四歲的姑娘,如今,周念梓十八了,益發聰慧大器,她不美但氣韻極佳……

他曉得,今日周念梓見了三公子,甚至曉得兩人說了什麽……而那也必然是三公子有意告知他的訊息。

周念梓……看來,他得抓緊了!砰!

廂房門忽然被人略微粗魯地推開,憑窗望月沈思的徐安瀾,卻絲毫不驚的微側過臉,見進來的人腳步有些不穩,心中微訝,但唇邊噙一分淡笑,不語的望 對方。

周念梓感覺頭暈,晃到桌邊,半跌坐在椅上,撈來茶壺杯子,為自己倒了水,仰首一飲而盡。

「安瀾,我回來了……」她揮揮手,真覺得喝得多了,徐安瀾看起來會搖晃。

「公子,喝酒了?」徐安瀾走過來,揚眉俯看她。

「喝了酒,才能壯膽。」

「公子一向膽大,何需借酒壯膽?」

「我?我膽子最小了。世子爺,你知不知道我這輩子……不、不……不只這輩子、還有上輩子…… 我最怕什麽?世子爺,你要不要猜猜?」

「安瀾沒想過這世上有公子害怕的事,公子向來天不怕地不怕似的。」

「呃……」周念梓打了個酒嗝,「我哪是天不怕地不怕……我啊,最怕男人叫我脫衣服了!」她頭好暈,深埋靈魂的不堪記憶、在轅朝十年的人生記憶,全糾結成團,話才說完又在心底反駁自己,她得生孩子啊,不脫衣服,哪裏生得出孩子!她需要生個周氏後代,周氏得延續下去,未來才能有她啊……

奇怪,怎麽推論起來有些怪異她生個周氏後代,數十代的周氏後人又生她?想起來怎像是自個兒生自個兒……說不太通……

醉了的她沒註意到,徐安瀾眼色轉深,他想起周紜霓也怕…… 周念梓傍晚去了酒樓,喝掉足足一斤奶白酒,才鼓足勇氣打道回府。

她一路上想 要脫衣服啊、要脫衣服…… 雖然徐安瀾與她原時代認識的徐安瀾同名同模樣,但感覺差很大,在麻省理工照顧她四年的徐安瀾,哄 她、罩 她,除了兩人課不一樣,徐安瀾幾乎上哪兒都找她一塊去。

而這個高貴的落難世子爺,嘴上喊 她公子,實際上卻當她是奴才一般壓榨,還把她寫進惡爛的說書段子,擺明是想毀她名譽!

明明她好心救了他!供他吃、供他穿,暗裏還幫 養他爹娘、他的侍妾通房……

這樁買賣,她真是虧大了。如今她還得厚 臉皮,求他幫她有後,若非萬不得已,她壓根不想……

周念梓頭昏的想,奶白酒後勁真強,她無力的趴在桌上,雙目微闔……心裏仍記掛 ,好歹不能白喝一斤酒,得脫了衣服才成!

「安瀾,我曉得我不漂亮,要你幫這個忙,也是委屈你了……那說書的五十文錢,你不必分我三十文,我……絕不讓你吃虧……」她喃喃自語。

徐安瀾低嘆一聲,彎身將她抱起,聽見她忽然低喃。

「Aaron……你等我……等我回去……」周念梓果真是周紜霓。

「世子爺……我……自個兒脫衣服吧……」她忽又清醒幾分,但她舉手想脫衣卻連衣襟也扯不開……

「曾經有男人叫妳脫衣服嗎?」他低問,將她放上睡榻。

「有……惡心死了,他們叫我脫衣服……叫我看、看他們玩女人……好惡心……」

「他們碰妳了?」徐安瀾啞聲。

「只摸我……說要等我……長大……嗚嗚……」她小貓似的嗚咽起來,落下淚。

「乖,過去了,過去了,這裏沒有他們……」徐安瀾哄 顯然醉得意識不清的她。

「對,這裏沒有他們、沒有那些惡心的人……可是這裏也沒有Aaron……我好想他……這裏只有可惡又黑心的世子爺,我救他、幫他,替他養一大家子,最後還得求他跟我……跟我做那件惡心的事……

「嗚嗚……我很怕、很膽小,只好喝很多酒……我不想待在這裏了!我要回去、我要回去!我趕快報完恩,生完孩子讓周家有後,我就要回去!去找徐安瀾、找Aaron……」

「乖,不哭。不可怕,我不會讓妳覺得害怕,聽話,乖了。」徐安瀾說不出心裏的滋味,遙遠的前世記憶,重疊於眼前,他溫柔撫 她柔軟的臉頰,恍若滿足了前世深沈的渴求。

這女人,無論在那個世界,或是這個世界,無論是清麗靈秀,或樣貌平凡,靈魂裏都存在讓他難以抗拒的特質……她聰穎、果決,想疏遠人群,卻又禁不住孤寂,明明傷過痛過卻又掩不住心軟良善……

她,兩世皆令他情絲緊纏,牽腸掛肚;兩世,皆令他甘願往情潮深淵跌去,連掙紮都不想……

「世子爺……我不能白喝……一斤奶白酒……」

周念梓將手擱在胸前衣襟,纖白的指撫 柔軟衣料,徐安瀾腦袋有陣空白,明知她是醉得無力,但又覺得眼前她柔弱纖白的指,做 最勾引人的嫵媚動作,欲拒還迎。

明明不是個美人,卻如此勾魂攝魄……

徐安瀾喘息出聲。她醉了……他不該趁人之危,可他身體發痛、欲望勃發,這一世,還未經歷如此深刻般狂烈的渴望,恨不得下一瞬便深深埋進她身子裏……

徐安瀾掙紮 ,殘存的良知無聲的警告 ,想要她……至少得在她清醒時……

「嗚嗚……好暈……我不要喝酒了……世子爺……拜托你……衣服我解不下來……」她手指胡亂扯 衣服,甚至鉆入衣襟。

她眼角帶 淚,徐安瀾的理智毀得徹底,他俯身吮去她眼角那滴晶瑩水光,在她耳邊霸道低語,「求我,再求我一次,幫妳解衣,我便幫妳!」若她不開口,他今晚便不碰她。

若開了口……什麽良知理智?滾一邊去吧!

「嗚嗚……我就曉得,喊我公子是假的!根本把我當奴才……嗚嗚……可我想回去,我想回去,想找疼我的徐安瀾……這裏的徐安瀾是個壞人!是大壞人!求就求……世子爺,爺……求你幫我解衣

……嗚嗚……」周念梓意識模糊,胡言亂語。徐安瀾哭笑不得,望她半晌,重重嘆息。

良知滾邊去吧!

他脫去鞋,愛憐的撫了撫她的臉頰,上了床榻,放下寢帳,木桌上未滅的燭光搖曳,透入寢帳,他嘆息一聲,吻上她柔軟溫潤的唇瓣。

唔……

她感覺唇被堵上一道溫熱,她伸手抵住一片厚實肉墻,濕熱的氣息侵略她舌尖唇齒……

有人在吃她嗎……她腦子像一灘軟爛的泥,運轉不了作用,身子越來越熱,腰帶好似被誰拉開了,衣襟也被撥開,一只大掌探入她的中衣,她惶恐的想蜷縮起來,無奈卻被實實的壓緊了

……

「不要……」她抗議。

「妳求我解衣,現在說不要,太遲了……」

她聽見熟悉的男音,在她耳邊霸道低喃,那灼熱氣息撓得她耳窩酥癢,「好癢……」她又抗議,雙手想推開那堵肉墻,又軟弱無力,最後反像是愛撫勾引。

他抓住她胡亂觸摸的手,深怕自己克制不住,剝了她衣衫,強要了她。

周念梓是醉昏了,但他滴酒未沾,腦子清楚,身體卻讓欲望折磨得快發狂,他不想傷她,即便她醉得幾乎不省人事,他也希望她是想要他的。

「妳乖,別亂動了……」

「唔……」他一直在她耳邊說話,撓得她好癢,渾身都難受…… 她雙手依舊不聽話,在他身上胡亂撫摸,他低吟,最後將她雙手架上她的頭頂,拿了腰帶直接綁住那不安分的纖纖玉手,再將腰帶繞上床柱纏緊。

這會兒,她雙手被禁錮在頭頂上,再也無法以無心的愛撫,燒得他理智破碎。

徐安瀾滿意的看了看雙手被綁縛住的她,下一瞬腦子理智卻燒滅殆盡,全然不剩……她這樣被縛住,可任他為所欲為的模樣……實太煽情了…… 他動情的俯首緊緊的貼上她柔軟唇瓣,嘗了一回再一回,她破碎的低吟逸出來,雙手在頭頂上徒勞無功的掙紮。

徐安瀾沿 她纖頸而下,手撥開她的中衣,她胸前雪白柔軟躍出來,他幾乎讓欲望灼紅了眼,輕咬住她左胸那枚粉嫩,她敏感得低喊起來。

「唔……壞人……不要咬我……」

「不咬妳……」他笑了,放輕力度,輕舔起來。他的手往下探入她輕薄褻褲裏,指尖觸到一團柔軟,她雙腿蹬了蹬。

「真不乖。」他低語,伸腿壓住她不安分的右腳,腳掌隔開她左小腿肚,她神秘的私處無助的敞開來,他的指尖探上花蕊,感覺她身體因他觸碰而微顫,泌出了花液……

「好熱……唔……」她似是被他挑起了情潮,竟不再抗拒,將雙腿敞得更開。

「真是小妖精……這樣舒服嗎?」他移開腿,在她耳邊低喃,耳窩似乎是她的敏感點,他輕輕的舔了舔。

「好……舒服……」她不曉得那又癢又熱的感覺哪裏來的,腦子好熱、身體好癢,她最羞人的地方被溫柔的撫摸刺探……那感覺……逼得她什麽都無法想,有股莫名的貪婪升起,她想敞開自己,被他更深的撩撥…… 他低笑,感覺她弓起身子,似是無言請求他探得更深、要得更多。

「貪心的小妖精……」他滿足的逸出輕喟,唇舌開始不安分,緩慢品嘗她肌膚清甜的滋味,他綿密細碎的長吻,勾出她更誘人的低吟,他渾身發熱,張揚勃發的欲望恨不能埋進他長指正感受的潮暖緊窒……

「安瀾……安瀾……」她身子發熱,被綁縛 無法移動的手,瘋狂想攀住什麽,卻因辦不到感覺無助而失落,發疼的下腹似是渴望 某種她無法言喻的事物來填補,她無法思考,酒精在她體內作怪,她被撩撥得好難受,只能不住呼喊……

「乖……我的公子……」他探入她身體的長指,被緊緊咬住,他耐心哄 ,更往裏探去。

「嗯……」她難受又似有些滿足的悶哼,身子弓得更高了,好似就要攀上某個渴望的高點,她激動欲泣,想呼喊,渴望更多,卻不知該如何說出…… 他拇指揉 她敏感潮濕的花蕊,長指在她身體裏摩挲,感覺她花蜜滿溢、她身體咬得他更緊,在她喊叫出來的剎那,他吻去她的聲音……

「啊……唔……」

她腦袋全然空白了,一陣閃亮的火光,伴隨強烈的情潮吞沒了她,眼角泛出淚光,她感覺身下被褥衣衫,濕濡一片。

「真乖……」徐安瀾哄 她,吻去她初次高潮的淚光,她身子敏感,輕輕撩撥便化做一汪春水,再沒什麽比這更能讓男人動情了。

他褪去她的褻褲,將她雙腿分得更開,飛快褪去自個兒的衣衫,她半昏迷且無力的躺在床榻上,雙頰生暈,眼前的景象,如此撩人……他再也無法克制,蠻橫的進入她。

「好痛、好痛……」她驚呼,想推開他,但雙手緊縛,毫無辦法,「壞人,你是壞人……」徐安瀾咬牙忍 不動,她初經人事,他得緩緩,可天知道這有多折磨人!

他吻住她連罵人都顯得可愛的小嘴,柔聲哄道:「等等就不疼了,念梓乖,留點力氣待會兒還用得上……」

他吻 她的唇、吻 她耳窩,掌心揉 她胸前粉蕊,直到她似貓兒般又弓起身,他試探的進得更深,她低低的吟出歡愉響應,他又一回試探,這回,她緊咬的不是他的長指,而是他的欲望,他幾乎要把持不住。

「還疼嗎?」徐安瀾問 。

「不會疼了……」

「可以嗎?再更多?」他在她身體裏磨動,挑逗勾引她…… 「更多更多……要更多……」她的身子不再是她的,被強烈欲望牽引,想要更多她從不曾體會過的。

「好,給妳更多……」他動情放肆的進出她的身子,她雪白的身子因他而染上一層粉紅,她在他身下承歡,嬌小的身子像是快受不住他狂放的力量,他猶豫 是否放輕力道,她卻在這時喊 他、求 他—

「安瀾……要……更多……安瀾……Aaron……求你……」

徐安瀾有一瞬瘋狂且無聊的感到嫉妒,她竟喊 前世的他,他更放肆用力的占有她,而她轉眼又到高峰,將他咬得更緊,也將他逼上高峰。

激情過後,他伏在她身上,抱緊她,她已然沈入夢鄉,他卻萬分清醒。

撫 她被 濡濕的發,他在她耳邊道:「該拿妳如何才好?周念梓,我是徐安瀾,卻也不再是徐安瀾了。」

許久後,他嘆了口氣,抽出仍在她身子裏已然又蘇醒的欲望,他不想無度需索她,今晚……暫且如此了。

徐安瀾解開她被縛緊的雙手,起身 衣,為她蓋上被,出去喚了蘭兒,讓她燒鍋熱水,又喚梅兒,讓她拿幹凈的被褥衣衫進房。

兩個丫頭挺機靈,什麽也沒問,只偶爾交換眼神,手腳利落的將徐安瀾交代的事做好了。

一桶熱水被提進房、幹凈的被子、衣衫也擱在屋內。

「妳們去歇了吧。剩下的,我來就成。」

蘭兒、梅兒互覷一眼,梅兒膽子大一些,忍不住道:「大小姐可還好?」寢帳是放下的,她們不確定裏頭情況,但確定的是,大小姐回府後便待在世子爺的廂房,沒離開過。

傍晚,她看 大小姐喝了不少酒,說是要壯膽用,要為周家留個後…… 她不是不曉得大小姐苦,周家老老小小都得靠她吃穿,她一個女孩兒家,不愛脂粉,老做公子裝扮,在外頭同爺們在商場廝殺;原本定了親的常家,看不上大小姐,退親後,京都流言傳得難聽,大小姐一定是難過的…… 唉,她想,大小姐肯定是認為自個兒找不到好對象,便退而求其次想 只要為周家留後就好。大小姐心裏多苦,周家上上下下再清楚不過,老太爺老夫人早也猜出大小姐心裏盤算,什麽也沒多說。

雖說誰也沒揭穿,但周家上下待世子爺,是有默契的全以姑爺之禮待之。

是以世子爺在周家,沒人敢怠慢。

就不知這世子爺……待大小姐究竟是有心抑或無心?

「以後,妳們大小姐,就是我的人了。有我照顧 ,不會不好。」徐安瀾淡淡道。

隔一日,徐安瀾坐實了姑爺位子的事傳遍周府上下。

始終不動聲色的老太爺、老夫人,終於有了動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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